答。人問故。曰彼富貴人辯博多聞。我粥飯僧。口吻遲鈍。無可說。自然憨癡去。偈曰。萬機俱罷付癡憨。蹤跡時容野鹿參。不脫麻衣拳作枕。幾生夢在綠蘿菴。問師住山有何旨趣。志曰。山中住。獨掩柴門無別趣。三塊柴頭品字煨。不用援毫文彩露。
從悅謁洞山文。
悅首眾道吾。領數衲謁雲葢智。智與語未數句。盡知所蘊。乃笑曰。觀首座氣質不凡。奈何出言吐氣如醉人耶。悅面熱汗下曰。願和尚慈悲。智復與語錐劄之。悅茫然。遂求入室。智曰。老僧無福。道不取信於人。脫受首座禮拜。異日定取謗於某。乃問悅曰。曾見法昌遇和尚否。曰曾看他語錄。自了可也。不願見之。曰曾見洞山文和尚否。曰關西子沒頭腦。拖一條布裙作尿臭氣。有甚長處。曰你但向尿臭處參取。悅乃謁洞山。深領奧旨。
癸亥六年。
曹洞宗第七世投子祖示寂。
祖五位敘曰。長天一色。星月何分。大地無偏。枯榮自異。是以法無異法。何迷悟而可及。心不自心。假言象而提唱。其言也。偏圓正到。兼帶叶通。其法也。不落是非。豈關萬象。幽旨既融於水月。宗源派混於金河。不墮虗凝。回途復妙。四月末示微疾。以書辭檀護。陞座說偈辭眾坐脫。闍維。舍利五色。塔於寺之西北。
雲溪挺曰。浮山遠已嗣葉縣。復從太陽盡得回互之旨。遂作九帶明正偏兼帶來由。太陽以皮履直裰寄之。後得投子青乃嗣正法。浮山可謂一點水墨。兩處成龍矣。
曹洞宗第八世祖
諱道楷。沂水崔氏子。嗣投子。
甲子七年 司馬光表進所編書。賜名資治通鑑。
曹洞宗第八世芙蓉祖嗣宗統(三十五年)。
自仙洞遷西洛龍門。上堂曰。喚作一句。已是埋沒宗風。曲為今時。通途消耗。所以借功明位。用在體處。借位明功。體在用處。若也體用雙明。如門扇兩開。不得向門扇上著意。不見新豐老子道。峯蠻秀異。鶴不停機。靈木迢然。鳳無依倚。直得功成不處。電火難追。擬議之間。長途萬里。
詔闢相國寺禪師宗本應召 發明(闢寺為禪律。嘉帝能知道也)。
帝下詔闢相國寺。六十四院為八禪二律。召本為慧林第一祖。既至。上遣使問勞。閱三日。傳旨就寺之三門。為士民演法。翌日召對延和殿。問道賜坐。木即跏趺。帝問本受業何寺。奏曰。蘇州承天永安。帝大悅。賜茶。本即舉盞長吸。又蕩而撼之。帝曰。禪宗方興。宜善開導。本奏曰。陛下知有此道。如日照臨。臣豈敢自怠。即辭退。帝目送之。謂左右曰。真福慧僧也。
祥符蔭曰。佛制出家。一鉢乞食。樹下塚間一宿。遺形學道。一無顧戀。東震與西竺風土既別。乞食未便。更為琖飯。人根脆弱。未能露寢。創立叢林。雖非謀食求安。然權宜之法。已非佛制矣。時風愈下。佛制不遵。應赴子孫。羣居盤踞。名山大剎。化為蟻穴蜂房。梵宇精藍。有同肉林酒舍。禪學宗風。閴然無聞。蒿目寒心。誰能整理。神宗闢相國寺為禪為律。誠末法帝王尊道重法。不負靈山付囑者。故特書之以示世焉。
詔蔣山法秀開法法雲。
秀自四面遷棲賢蔣山長蘆皆千眾。時號秀鐵面。汴京新創法雲寺成。詔秀開山為第一世。開堂之日。中使降香。并磨衲。皇弟荊王致敬座下。仍傳聖語表朕親至之禮。賜號圓通。士大夫日夕問道。時司馬光方登庸。以吾法太盛。方經營之。秀曰。相公聰明。人類英傑。非因佛法不能爾。遽忘願力乎。溫公意因少懈。李伯時麟工畫馬。秀訶曰。汝士大夫以畫名。矧又畫馬。期人誇以為妙。妙入馬腹中。亦足懼。麟自是絕筆。秀勸畫觀音像以贖其過。黃庭堅作豓語。人爭傳之。秀亦訶曰。翰墨之妙。甘施於此乎。堅笑曰。又當置我於馬腹中耶。秀曰。汝以豓語動天下人婬心。不止馬腹。恐生泥犂耳。堅懺謝。
祥符蔭曰。溫公初不知佛法。特以主持名教之心切耳。曾見其論佛曰。夫佛葢西域之賢者。其為人也清儉而寡欲。慈惠而愛物。故服獘補之衣。食蔬糲之食。巖居野處。斥妻屏子。所以自奉甚約。而憚於煩人也。雖草木蟲魚。不敢妄殺。葢欲與物並生而不相害也。凡此之道。皆以涓潔其身。不為物累。葢中國於陵子仲焦先之徒近之矣。溫公之言如此。毋怪乎其不知佛法。而欲經營之也。溫公所見特佛始棄世榮。入山學道時之所示見耳。豈知佛之廣大。法之淵深。三賢十聖。尚未能測。而於陵焦先之徒能近之乎。以有下劣。寶几珍御。以有驚異。黧奴白牯。佛之脫珍御著獘垢者。為度生也。佛豈如是哉。然溫公後來因富韓二公聞法於圓照本默有所契。於范鎮之論空相。以詩戲曰。不須天女散。已解動禪心。又曰。賤子悟已久。景仁今復迷。又曰。到岸何須筏。揮鋤不用金。浮雲任來往。明月在天心。若然則溫公末路。決應不復作前此之言矣。人之見識。與時消長。溫公既未深知佛法。而遽秉筆國史。肆行詆削。以致疑誤後人。隳正見而墮迷網。其謗毀正法之失。又可辭乎。後之君子。幸毋一時酌蠡持籌。妄自量天測海。而為虗名劫持可也。
清遠至太平參祖。
遠臨卭李氏子。初讀法華。至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