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年升掌藏。久之出世蘆山,遷東山智門。
上堂:
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古人恁麼說話,正是抱贓呌屈。東山即不然,舉二不得舉一,放過一著落在第七。到者裏須知,有向上一路始得。如何是向上一路?良久,曰:“莫守寒巖異草青,坐却白雲宗不妙。”
上堂:
一葉落,天下秋;
一塵起,大地收。
誰謂北鬱單越不是南贍部洲,剛自騎牛更覓牛。
上堂:
語是謗,默是誑,還有二俱不涉者麼?拍禪牀,曰:“洎合停囚長智。”
洪武初,驛召有道沙門。師赴京,屢入內庭應稱,旨留三年,賜還,兩住徑山。一日,得疾甚革,侍者請偈。師叱曰:“吾世壽尚有三年!”已而果然。及化之日,忽拍手,曰:“呵呵呵!大眾是什麼?”看取,竟寂。


仰山熙禪師法嗣


  金陵龍翔笑隱大訢禪師

  南昌陳氏子。參晦機,機問曰:“黃龍向泐潭得旨,領徒遊方,及見慈明,氣索汗下。過在什麼處?”師曰:“千年桃核裏,覓甚舊時仁。”又一日,以百丈野狐話詰之:“且道不落因果便墮野狐身,不昧因果便脫野狐身,利害在什麼處?”師擬答,機喝一喝,師始豁然。
出世吳興烏回,遷鳳山天竺。天曆己巳,文宗以金陵潛宮為龍翔集慶寺,詔師開山。
上堂:
釋迦世尊,捨金輪而登佛位;今上皇帝,從佛位而御金輪。收攝三千剎海於一印中,具足八萬法門於一毫上。如華嚴會上菩薩,得無盡福德藏解脫門,於一器中出生種種美味飲食。又於眾會仰觀空中而雨種種珍寶,隨眾生心悉令滿足。然後得其寶者盡證法門,食其味者咸成妙道。無一塵而不具足佛事,無一法而不圓滿正宗。即今崇建寶坊,闡揚法施,諸天音樂不鼓自鳴,梵唄詠歌自然敷奏。十方菩薩咸集道場,。八部天龍同伸慶讚。還有不歷化城徑登寶所者麼?擊拂子,曰:“四海已歸皇化裏,時清休唱太平歌。”
文宗皇帝聖忌滿散藏經,上堂:
尊而無上,高超象帝之先;貴不可名,坐斷毗盧之頂。其頂之大,則容攝十虗;其用之廣,則包括萬類。如月涵眾水,無分淨穢之殊;春在百花,不見正偏之相。妙有不有,真空不空。所以道無邊剎海,自他不隔於毫端;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擲大千於方外,納須彌於芥中。於斯見得便見。文宗皇帝昔從佛地,示現王宮,撫治邦家,乂安宗社,化道已周,復歸佛位。寂然不動,智普應於十方;廓爾無私,化已周於沙界。龍翔與麼贊揚,且道還契聖意也無?良久,曰:’優鉢天花吹不斷,又從兜率下閻浮。“
上堂:
言發非聲,色前不物,著甚來由?聲色裏睡眠,聲色裏坐臥,却較些子。所以道:即此見聞非見聞,無餘聲色可呈君,個中若了全無事,體用何妨分不分。驀拈拄杖,曰:”水流黃葉來何處,牛帶寒鴉過遠村。“卓拄杖下座。
至正甲申五月示寂。

金陵保寧仲方天倫禪師

  明之象山張氏子。參晦機,機問曰:“湖山藹藹,湖水洋洋,浸爛你鼻孔,塞破你眼睛,因甚不知?”師曰:“通身無影象,步步絕行踪。”機曰:“未在,更道!”師拂袖便出。遂依座下,屢以此事叩問,機終不肯,乃往吳興桃花塢結茅。一日,聞雷有省,徹見晦機用處。
出世東泉佛巖保寧。
臘八,上堂:
昨夜見明星悟道,後園風打籬笆倒。
曉來無跡可追尋,雪山依舊生青草。
上堂:
初三十一,中九下七。
七九六十三,九九八十一。
朝往西天,暮歸唐土。
一馬生三寅,石牛攔古路。參!
上堂:
修多羅教如標月指。昨日有人從西州來,接得東州信,報道大食國裏,人在眼睫上賣香藥。喝一喝!


杭州中天竺一關正逵禪師

  饒之鄱陽方氏子。參晦機,機問:“甚處人?”師曰:“鄱陽人。”機曰:“鄱陽湖水深多少?”師曰:“瞪目不見底。”機曰:“恁麼則浸爛衲僧鼻孔也。”師曰:“終不借和尚鼻孔出氣。”機曰:“畢竟借誰鼻孔出氣?”師曰:“恭惟和尚萬福。”機肯之。命充侍司。尋往參元叟,叟命掌記。後出世金陵崇因。
示眾: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
一念涉思惟,全身入荒草。,
所以道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古今天地,古今日月,古今山河,古今人倫,頭頭顯露,物物全彰。不從千聖借,不向萬機求,內外絕承當,古今無處所。恁麼解會,猶是錯認驢鞍橋作阿爺下頷。雖然,既是泗洲大聖,因甚在楊州出現?良久,曰:“參!”


明州育王石室祖瑛禪師

  蘇之吳江陳氏子。齠年出家,即策杖遊方。初參虗谷陵,聞晦機道化,亟往投之,一見契合,遂留掌記。出住隆教,移萬壽,遷雪竇育王。
師有謝平石砥禪師問疾偈,曰:
是身無我病根深,慙愧文殊遠訪臨。
自有巖花談不二,青燈相對笑吟吟。
後造一木龕,日坐其中,不涉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