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阴觉之驱迷大概如是子佑好佛者因以是进之昔玄沙备禅师得雪峰之道有僧来参请垂示沙曰汝闻偃溪水声否僧曰闻沙曰从者里入此亦震之用而世未之或闻者也余深嘉子佑之作是堂也发佛祖之秘盖从是得入偃与震不谋而合溪与水不言而自喻矣东坡居士曰溪声便是广长舌此文字禅也因不以是为注脚铭曰。
觉海澄圆 清净本然 山身溪舌 名字谁宣
照亡所立 昏雾斯集 异类变更 有生疲茧
大雄哀哉 从是而来 宵中一炬 云中一雷
鼾梦既觉 法界寥廓 溪耶水耶 无受无作
持以信力 洞开重门 万物纭纭 各归其根
事得理融 理随事变 半偈缘空 五车文绚
佛祖在迩 箕裘有光 世而出世 伟矣斯堂
木树根铭
余不善植花禅子供茉莉一本爱其香而存之越明年枝叶四布有加于昔花开以百数计木树根者烂于深山不知几何年矣皮脱而心空采薪之侣将置燢下余见而惜之取以障其花峻拔之状有如岗峦映带林薄洞穴天成可观当停午炎氛逼人解衣磐礴觉中庭有爽气既悦其幻乃复作铭铭曰。
惟天之道 法乎自然 此木树根 在山忘年
手携成山 不营一篑 惟花近之 林薄相类
一青一朽 神理各全 花香凌晨 直达其巅
懒斋别集卷一(终)
嘉兴大藏经 牧云和尚懒斋别集
牧云和尚懒斋别集卷之二
东吴 毛晋子晋 编阅
鄂州 记室智时 较订
文(乙)
说
衣说
释迦老子出世提挈五浊人常为一事乃五浊人则见释迦老子有千亿教门顾诸弟子同在灵山均受法味亦各有持循者如一土也而有山陵冈阜大野平陆如一水也而有江河淮济大海百川盖不异而异不同而同惟于一毫头上识取根源则同异之相可不言而喻矣良以佛法如海穷之为难集大成固不能无各封而胡越犹庶几也昔饮光优波离富楼那三大士之在灵山虽各有持循未闻以一佛之法执此而外彼起诤言而低昂也于今之世有讲诵释迦口所说者则谓之经师有指示释迦心所印者则谓之宗师有模范释迦身之威仪者则谓之律师一佛同矣三师异焉顾三师之中更有异焉者有持黄卷赤轴性宗相宗为我家物者有认楖栗麈尾东指西敲非他宗事者有执六环五缀黑月白月羯磨布萨必律家茶饭其视拈椎竖拂分教判时则云此宗也此教也吾所不与者人异其见世异其佛呜呼先佛往矣孰能同之赖有此僧伽黎也律师经师宗师举从事焉无敢异同于其间也是僧伽黎者果为千佛授受浑然无分之大衣乎饮光持入鸡足山以候慈氏达磨传至中国以付慧可非直表信益彰大同之法也曹溪之际人仰其衣以一衣授及门一法子则不为少以一衣餍及门诸法子则不能足故衣止不传时也盖知有不夺祖之法而务夺祖之衣者起深为之防也今之世乃又不必达磨之衣期广达磨之法故宗家授衣之例复大行亦时也或曰达磨之衣既止不传今之授衣得无妄乎 叟曰达磨不传之衣亦非鸡足待慈氏之衣也庸何伤虽然但勿更起争端执此衣为经为律为禅也衣本大同知衣之大同则知先佛之不局能护持六根皎如冰霜依先佛之模范则入律能运沤和演修多罗代先佛之广长则入经能离言说直悟心源衍先佛之慧命则入宗如大海潜流四天下随在得水而呼之曰非曰潭曰池曰沼乃水固自若也无辨夫如是则举此衣曰禅曰教曰律亦无不可者噫彰禅教律之同衣是彰禅教律之同佛也复何疑。
警学诗说
夫诗之为道若非沙门之正务焉余初出俗时见老宿作偈颂心辄慕每私颂寒山石屋语已而远游历吴越丛席值听讲习禅之侣皆尚乎诗慕弥甚时以未明生死事不遑研习之遂拨草瞻风亲近知识数年后渐闻长者之论屡窥前辈之作始悟诗殊未易言亦未易作也夫何故盖诗所以言志惟古之人志于道笃于学日务修省故能畅其志慷慨特达远大高明其诗未作其天地民物之故上下古今之变先已坐见忽有所感其兴致淋漓咨嗟咏叹无意乎诗而自诗无意乎雅而自雅比兴无一不含大义出语无一不有所源优柔婉易言简意长一诵之使人性灵跃俗习化虽传百世咏叹若新此古人之诗今我曹负志言诗道眼未明求所谓寒山石屋者不能得而于乐不淫哀不伤三百篇风人之微旨又或未达其志茫无所矜式徒欲速成其诗得乎予乃观古人之为诗者似乎必先一其志以达乎道必持夫道以养其志故诗之所在即志之所在志之所在即道之所在也苟大道之未明大义之未喻志而非志矣而惟工其字句联其景物若陈死人饰以衣冠了无生气而欲并于风雅恶乎可不知语录经论佛意祖意之若何而惟撮以成句如窃帝王之言以惊世不惮罪诛而谓明乎佛法洞乎禅理恶乎可不知古人一死生同物我优游自得真实受用处而惟木食涧饮岩居云卧之铺叙如贪夫学采西山之薇以市廉要之非夷齐之面目而谓友于寒山同于石屋又恶乎可或更创无谓之题耗有涯之思有类精卫衔木夸父穷影岁月川逝而不惜人命呼吸而不顾视品虽然岐俗准理均为丧志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是知诗之为教无非欲吾人端其志而非欲吾人之必为诗世尊云息心达本源故号为沙门然则苟非其志虽世间学犹无取焉况号为息心达本者哉或云治世语言皆顺正法粗言及细语皆归第一义古法师谓何妨笔砚资真性则又何也告之曰佛说佛言祖说祖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