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者臭老婆。問教伊口啞。一曰未審和尚怎生問它。州便打。一曰為甚麼却打某甲。州曰。似者伎死漢。不打更待幾時。連打數棒。婆聞曰。趙州合喫婆手裏棒。僧舉似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聞此話合掌歎曰。趙州眼光爍破四天下。州令僧問如何是趙州眼。婆乃豎起拳頭。僧回舉似趙州。州作偈曰。當機覿面提。覿面當機疾。報汝淩行婆。哭聲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聲師已曉。已曉復誰知。當時摩竭國。幾喪目前機。
高峰妙云。山僧始初一看。將謂總是白拈賊。及乎再辨端倪。却是浮杯較些子。何故。不因漁父引。怎得見波濤。 瀛山誾云。淩行婆具超方作略。雖趙州南泉亦讓一籌。不如浮盃老人。不用干戈善能捉敗。且道何人為證。乃以手搥胸云。蒼天。
掌內摩尼曾不顧。誰能護惜孃生褲。浮盃不會老婆禪。直至如今遭點污。(徑山杲三)
電光石火尚猶遲。伎死禪和那得知。轉面回頭擬尋討。夕陽已過綠楊西。
眼光爍破四天下。婆子拳頭無縫罅。當機覿面事如何。猛虎脊梁誰解跨。
動弦別曲。葉落知秋。擬議不來。休休休休。(中庵空)
年少行藏獨倚樓。一家女子百家求。祇因不入浮盃網。對鏡看看白盡頭。(笑翁堪)
鎮州金牛禪師(馬祖一嗣)
每日自作飯供僧。齋時舁飯桶至僧堂前。作舞呵呵大笑曰。菩薩子喫飯來。
長慶云。金牛大似因齋慶讚。 僧問大光誨。長慶道因齋慶讚。意旨如何。光乃作舞。僧禮拜。光云見甚道理便禮拜。僧却作舞。光云者野狐精。 東禪齊云。祇如長慶大光是明古人意。別為他分析。諸人每日持盋過堂。為當與古人一般別有道理。若道別。且作麼生得別來。若道一般。恰到他舞時又被喚作野狐精。有會處麼。若未會。行脚眼在什麼處。 翠峰顯云。雖然如是。金牛不是好心。 截流策云。雪竇中毒也。不見道陰陽怕懵懂。
白雲影裏笑呵呵。兩手持來付與他。若是金毛獅子子。三千里外見誵譌。(明覺顯)
菩薩子。喫飯來。一喚令人眼豁開。却憶上方曾打鼓。親持鐵盋詣天台。(長靈卓)
長連牀上狐屎尿。三聖堂前狗吠春。跳出金牛窠窟子。月明照見夜行人。(佛眼遠)
襴衫蓆帽積塵埃。柳巷花街去復來。拈得舊時氈拍板。逢人偏愛舞三台。(佛心才)
鴆鳥落水魚鼈死。毒龍行處草木枯。坐中若有江南客。休向樽前唱鷓鴣。(簡堂機)
等將珍異為鋪開。錯玉傾珠知幾回。莫道東君多意氣。清香來自雪中梅。(穆堂桂)
金牛見臨濟來。橫按拄杖方丈前坐。濟見遽撫掌三下遂歸堂。師却下。人事了便問。主賓相見各有軌儀。上座何得無禮。濟曰道什麼。師擬開口。濟便打一坐具。師作打勢。濟又打一坐具。師曰今日不著便。遂歸方丈。
溈山祐問仰山。此二尊宿還有優劣也無。仰云優則總優。劣則總劣。 溈山果云。一人焦甎打著連底凍。一人得便宜是落便宜。 靈隱禮云。驅耕夫牛。奪饑人食。不無臨濟。若是毒蛇頭上揩癢。猛虎口裏橫身。須讓金牛始得。
張公欲勸李公酒。反被李公罰一杯。相席能行急口令。醉歸山月上寒梅。(旅庵月)
提起吹毛沁骨寒。追風千里急如湍。自從一定綱維後。百萬軍中識范韓。(證心脩)
崧山禪師(馬祖一嗣)
因與龐居士喫茶。士舉槖子曰。人人盡有分。為什麼道不得。師曰。祇為人人盡有。所以道不得。曰阿兄為什麼却道得。師曰不可無言也。曰灼然灼然。師便喫茶。曰阿兄喫茶為什麼不揖客。師曰誰。曰龐公。師曰何須更揖。後丹霞聞乃曰。若不是崧山。幾被箇老翁惑亂一上。士聞之令人傳語霞曰。何不會取未舉槖子時。
七椀清風生兩腋。一回舉著便惺惺。相逢不用輕相揖。須要當頭道姓名。(正覺顯)
崧山與龐公見眾僧摘菜次。師曰。黃葉即去。青葉即留。士曰不落青黃又作麼生。師曰道取好。曰互為賓主也大難。師曰却來此間強作主宰。曰誰不與麼。師曰是。曰不落青黃就中難道。師笑曰也解與麼道。曰珍重大眾。師曰大眾放你落機處。
佛鑑懃云。龐公當時若下得一轉語。方得話圓。且道下得什麼語。但道某甲亦放過長老蹉過處。且道那裏是蹉過處。諸人還檢點得出麼。若檢點不出。山僧更為註破。乃頌。
蹉過處。甚分明。無耳僧人仔細聽。但得白雲消散盡。夕陽斜照數峰青。
不落青黃道取好。互為主賓也大難。珍重眾僧便下去。後回相見作何顏。(大圓智)
則川禪師(馬祖一嗣)
因龐居士相看次。師曰還記得見石頭時道理否。曰猶得阿師重舉在。師曰情知久參事慢。曰阿師老耄不啻龐公。師曰二彼同時又爭幾許。曰龐公鮮健且勝阿師。師曰。不是勝我。祇欠汝箇幞頭。士拈下幞頭曰恰與師相似。師大笑。
初見石頭。久參事慢。阿師老耄。龐公鮮健。一頂幞頭。機鋒互換。大笑呵呵。風和日煖。(正覺顯)
則川與龐公摘茶次。士問。法界不容身。師還見我否。師曰不是老僧洎答公話。曰有問有答盖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