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量,何以得其无失 如此,则是天下之政无可为之理。编 三年,一造簿书,所以升降等第。今之品量增减,亦未为非。又况方晓示人户,事有未便,皆与改正,则今之增减实未施行。言者则以谓品量立等者益欲多敛雇钱,升补上
等,以足配钱之数。至于祥符等县以上等人户数多,减充下等,乃独掩而不言。凡州县之役,无不可募人之理。今投名衙前半天下,未尝不主管仓库、场务、纲运官物纲:原作「网」,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改。,而承符、手力之类,旧法皆许雇人,行之么矣。惟耆长、壮丁,以今所措置最为轻役,故但轮差乡户轮:原作「输」,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六改。,不复募人。言者则以谓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又以谓近边奸细之人应募,则焚烧仓库,或守把城门,潜为内应。役钱之输见钱与纳斛斗,皆取民便为法,如此亦已周矣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言者则以谓纳见钱则丝、帛、粟、麦必贱,以物代钱则有退拣乞索之害,如此,则当如何而可 昔之徭役,皆百姓所为,虽凶荒饥馑,未尝罢役。今役钱必欲稍有羡余, 所以备凶年,为朝廷推恩蠲减之计,其余又专以兴田利,增吏禄,言者则以谓助钱非如税赋有倚阁减放之期谓:原作「为」,又「税」后原衍一「务」字,均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删。。臣不知昔之衙前、弓手、承符、手力之类,亦尝倚阁检放否 两浙一路,户一百四十余万,钱七十万缗而已,畿内户十六万,率钱亦十六万缗。是两浙所输,盖半于畿内,募役之余,亦无几矣。言者则以谓吏缘法意,两浙欲以羡钱徼幸,司农欲以出剩为功。贾藩为县令,差役之事苟有未便于民,法许其自陈。 不肯受,使趋京师,諠哗词诉,其意必有谓么。藩之不职不法,其状甚众,皆有司所不得不问,故置狱以究之置:原作「致」,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七改。。言者则或以为藩方为二府所选,必非不才必:原作「明」,据《长编》卷二二五改。,或以谓藩虽有赃
私,乞一切不问。此皆臣所未谕么。大约御史之言,多如此类。至于助役之法,昨看详奏请,出暝施行,皆开封府与司农寺被旨集议,此天下所知。借使法有未善,而言者深论司农,未尝及一语开封府。开封于民事何所不预 民有所告而不受天头原批:「告,一作陈。」,此乃御史之所当言,而言未尝及么。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向:原作「拘」,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则不当至此。愿以臣所言宣示中外。」故有是诏。
十四日,杨绘具录前后论助役法四奏以自辨。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今陛下专任王安石,安石专委曾布安石:原脱,据《长编》卷二二五补。,又愎人言,如此而欲建千万岁之永制,安得可乎 」刘挚又言:「臣近论助役之法,其害有十,得旨批送曾布札子条件诘难,令臣分析者。窃以助役敛钱之法,有大臣者主之于中书,有大臣之亲——中书之属官及御史知杂者议之于司农寺,有大臣选择所谓能者为监司、提举官而行之于诸路,其势上下若此,可谓易行矣。然旷日弥年,终未有定论可以为法者,此何谓么 为不顺乎民心而已矣。是故前日采中外士民之说敷告陛下。今以司农为是耶,则事尽于前奏,可以覆视;陛下以臣言为非耶,贬黜而已矣。虽复使臣言之,亦不过所谓十害者。而风宪之官亦岂当与有司较是非胜负,交口相直,如市人之诟竞 伏望以臣前后论助役之章与司农之言宣示中
外,以考是非。若臣言有取,则乞早赐寝罢助役,以安天下之心;若稍有欺罔,则乞重行窜废,以戒妄言,以谢专权之人。」挚又言:「自青苒之议起,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苒之议未一,而均输之法行;均输之法未允,而边鄙之谋出;边鄙之谋未息,而漳河之役作;漳河之役未平,而助役之事兴。至助役之法,臣终以谓使天下百姓税赋贷责息利之外而无故升进户等,使 出缗钱者,皆非国家美事,故天下谓之聚敛。大臣误陛下,而大臣所用者又误大臣。今既颠缕乖错,败乱纲纪,知天下之不容,惧宸衷之回悟,以谓虽中外之士畏避无敢言,其尚敢言者,独御史有职尔,故又使司农荧惑天听,作为偏辞,令臣分析,以摧沮风宪之体,艰梗言路。伏望陛下深察事物之势,用安靖之治,以休息生民,罢分析之旨,以养多士敢言之气。」诏绘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郑州;挚落餐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监衡州盐仓。
十一月,颁募役法。诸户等第输钱,免其身役,官以所输钱立直,募人充役。输钱轻重,各随州县大小、户口贫富、土俗所宜。谓以家业钱或田亩或税钱之类。计一岁募直及应用之数,留准备钱,不得过一分,立为岁额。仍随逐处均敷至第三或第四等,不足,听敷至第五等,坊郭自随逐处等第均定。即贫乏而无可输者勿敷。其户数多寡敷钱则例,随造簿增损,不得溢额溢:原作「益」,据本书食货六六之三八改。。
五年三
月十七日,诏司农寺免役剩钱令诸县依常平法给散收息,添助吏人食钱,仍详具条约以闻。
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