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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559页

宗庙之祭不出),朕甚惧焉。朕亲饬躬斋戒,亲奉祠,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
二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数有美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斋祠之礼,颇作诗歌。
四年,诏曰:“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
五凤元年,上幸甘泉,郊泰。
二年,上幸雍,祠五。
甘露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三年,上行幸甘泉,郊泰。朝匈奴单于於甘泉宫。
黄龙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元帝即位,遵旧仪,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又东至河东,祠后土;西至雍,祠五。凡五奉泰、后土之祠,亦施恩泽,时所过毋出田租。
成帝建始元年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汾阴祠。
帝初即位,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於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祭天於南郊,就阳之义也;瘗地於北郊,即阴之象也。天之於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泉宫,即於阳立泰,祭於宫南。今行常幸长安,郊见皇天反北之泰阴,祠后土反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阳,行谷中,厄狭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张,吏民困苦,百官烦费。劳所保之民。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佑,殆未合於承天子民之意。昔者,周文、武郊於丰、镐,成王郊於雒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泰、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於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王商、博士师丹、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於泰坛,祭天也;瘗於泰折,祭地也。’兆於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於泰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各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曰:‘越三日丁已,用牲於郊,牛二。’周公加牲,告徙新邑,定郊礼於雒。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於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享,宜徙就正阳、太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定天位,如礼便。”
衡又言:“甘泉泰紫坛,八觚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坛。以《尚书》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紫坛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及玉、女乐,石坛、仙人祠,瘗鸾路、も驹、寓龙马,不能得其象於古。臣闻郊柴飨帝之义,扫地而祭,尚质也。歌大吕、舞《门》以俟天神,歌太蔟、舞《咸池》以俟地,其牲用犊,其席藁秸,其器陶匏(秸音戛),皆因天地之性,贵诚尚质,不敢修其文也。以为神功德至大,虽修精微而备庶物,犹不足以报功,唯至诚为可,故尚质不饰,以章天德。紫坛伪饰女乐、鸾路、も驹、龙马、石坛之属,宜皆勿修。”
衡又言:“王者各以其礼制事天地,非因异世所立而继之。今郊雍、、密、上、下,本秦侯各以其意所立,非《礼》之所载术也。汉兴之初,仪制未及定,即且因秦故祠,复立北。今既稽古,建定天地之大礼,郊见上帝,青、赤、白、黄、黑五方之帝皆毕陈,各有位馔,祭祀备具。诸侯所妄造,王者不当长遵;及北,未定时所立,不宜复修。”天子皆从焉,及陈宝祠由是皆罢。
二年正月辛已,上始郊祀长安南郊,诏曰:“者,徙泰、后土於南郊、北郊,朕亲饬躬,郊祀上帝。皇天报应,神光并见,三辅长无共张繇役之劳(汉每上雍祠甘泉,有千乘万骑。今移祀於南郊、北郊,故无供张繇役也)。赦奉郊县长安、长陵(天郊在长安城南,地郊在长安城北长陵界中。二县有奉郊之勤,故一切并赦之)及中都官耐罪徒,减天下赋钱,算四十。”
永始三年冬十月,皇太后诏有司复甘泉泰、汾阴后土、雍五、陈宝祠。
作南北郊之明年,匡衡坐事免官爵,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祀者。又初罢甘泉泰作南郊日,大风坏甘泉竹宫,折拔中树木十围以上百馀。天子异之,以问刘向,向言:“家人尚不欲绝种祠(种祠,继祠所传嗣也),况於国之神宝旧?且甘泉、汾阴及雍五始立,皆有神感应,然後营之,非苟而已也。武、宣之世,奉此三神,礼敬敕备,神光尤著。祖宗所立神旧位,诚未易动。”上意恨之。後上以无继嗣,故令皇太后诏有司曰:“盖闻王者承事天地,交接泰一,尊莫著於祭祀。孝武皇帝大圣通明,始建上下之祀,营泰於甘泉,定后土於汾阴,而神安之,享国长久,子孙蕃滋,累世遵业,福流於今。今皇帝宽仁孝顺,奉循圣绪,靡有大愆,而久无继嗣,思其咎职,殆在徙南北郊,违先帝之制,改神旧位,失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