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终日躁跳,不使饮水,三日则必下卵矣。故喇吗所用不能穷竭。但此卵有青无黄。”
翌日小徒于书室中破之,果无黄者。乃知见骆驼马肿背,少见必多怪也。纪文达《阅微草堂笔记》载阿公迪斯言雄鸡生卵之法,正与此同,而所言大如指顶并治目疾则异。岂大小偶不同欤?治目疾则未考。
徐星伯同年言伊犁道中见一鼠如常鼠,见人则拱而立。《诗》所谓“相鼠”
也。晋公昌镇伊犁时,蓄鼠数种,惜未能考其名矣。《禹贡》鸟鼠山,郭景纯《注》谓在陇西首阳县,今甘肃兰州渭源县是也。一名青雀山。《尔雅》云其鸟为<鸟余>,其鼠为<鼠突>,《注》:“<鼠突>如人家鼠而短尾。<鸟余>似又而小黄黑色。”星伯同年言赛喇木淖尔岸最多,皆穴地而窟。天将明,鸟先出翱翔,形如喜鹊而小,绿身长尾。鼠如常鼠,蹲穴口顾望,渐走平地。鸟张翅登鼠背,一鼠负一鹊。夏气生凉,野地平阔,往来互驰,半时许方散。然则不仅渭源有之矣。形与《注》亦少异。
徐星伯同年言:“龙观察万育在陕省办理三省教匪时,坐屋内闻空中有飞声,院中适有掷地声。出视见地上堆一物,高几二尺许,方圆亦径尺许,热气尚蒸蒸腾上也,怪之。其同事某云:”顷见一大鸟飞过,遂有物掷地上。盖所遗粪也。‘此鸟不知何名。“龙在乌鲁木齐亲为星伯言之。
陕西顾县令沂尝蓄一虎,与之同寝处。升堂判事,虎则蹲于侧。或偶露跋扈之态,顾则抚其首曰:“虎儿毋若尔。”虎则俯首帖耳。然堂以下差役及讼者无不战栗,讼以是稀。顾即以是使无讼焉。厩有惊马,莫敢谁何,顾恃其多力前制之,胸为所伤。‘归室袒示虎,虎为之饣舌伤处不辍,两日即愈。秦中丞承恩抚陕,其太夫人闻之,欲见虎。秦以告顾,顾乃吉服牵虎往,市人大惊趋避。入辕门驰报太夫人,门甫启,太夫人遥望见之,亦骇然避。抚军但大声曰:“好虎,好虎,请速回。”越时,顾以事公出,势不得与虎谐,留之书室,令一仆饲之,婉慰而别。家人终不免戒心,不与之食,俟其力微戕之。顾归,虎已死,悲不能已,葬之。有言及者,犹感伤不置。旋亦辞官去云。古者豢龙有法,岂顾亦有法以豢虎欤?《列子》言梁鸯养虎,顾岂其人耶?虎之于顾若家人然,是亦异闻矣。
同年徐星伯学使松言之。
王春亭刺史言多余山侍郎庆之戚某以善骑称。尝买一马,乘之出厂渠门。甫出城,有远来大车一辆,此马瞥见,长号一声,即横于车前,群马闻声惶悚俱不敢进。是马屹然而立,某不知所为。仆人某者知其故,即解衣物遥掷与其主人,主人接之。马知骑者已得物也,乃飞奔而去,迅不可遏。遇深沟短壁一跃过之,遇推小车者亦一跃过之,落荒而驰,至于旷野无居人之所,两蹄前跪,俯伏不动,若敛迹避人之状,某乃得下。询诸仆,始知其为响马也。盖盗劫人财如此,马亦习与性成矣。是亦格物一事。
禁宰耕牛,地方官之一责也。北地日宰数十百,亦不之禁。或言此系菜牛,别为一种。余以为未尝使之耕耳,若耕未见不可也。张上舍大宗言客甘肃时,曾以问人,据言耕牛脊有驾木之骨,菜牛则无,故不可耕也。
苇仙喜猎,云猎狼不可造次。凡狼独行者可施枪,若两狼行则当击其后。盖狼行,雄者在前,雌者在后,若雄者被害,雌者必登高处以睐,见人即前,舍命以斗,枪或施药不及,必为所伤。若雌者被击,则雄者即逸矣。若三狼,亦止击其后者。狼之行恒以三足,其一爪曲以护其喙。狼喙最畏人击,故以爪护之,所以御击也。狼若中枪,长号之声如鬼加厉,最不可闻。又狼性随烟,鸟枪火出,烟必回退,狼中枪者即随枪烟回扑。猎者于施枪后随蹬于地,转首向后,右手拔短刀持向左耳前,以备狼之回扑以刺之也。若其时有风,枪烟不能回退,必先直上空中而后散,狼中枪亦必上跃与烟齐,而后坠地以毙也。狼性亦最狠矣,然犹能死其雄。人之谋其夫者,视之何如也。
都城市中有戏海豹者,围以布幔,索钱三文乃许入视。其物实鱼而狗头,喙若虎,四足,类鳖,黑质黄斑若豹皮,长三尺余,其嘘如吼。与之食物,能以前两足据桶,出水而夺之,状甚狞狰。戏者谓之海豹。按《山海经》北岳之山,诸怀之水出焉,其中多旨鱼,鱼身而犬首。《说文》有旨、鲔。郝兰皋农部谓极似今海狗,登州海中有之,岂即腽肭耶?
麈即今之四不像也,似鹿非鹿,似狍非狍。其角可为决,时所称堪达罕(平声)也。此兽角根如掌,中如腐朽,色黯黑,以之为决。周围黑道匀透者为贵,然百不得一。其皮可为半臂,衣之愈久则愈厚,愈久亦愈软。若为油水所污,俟其干揉之,仍复如故。凡皮见水则硬,衣此者若嫌其污,可加氵濯焉。闻此衣油垢既甚,可御火,枪刀不利,卒尔亦不能刺也。关东兵卒多衣之。
徐星伯言阜康县至绥来县相距五、六百里,有一白鹿,大如马,往来各城,或亦至衙署。见则人喜,所过城市竞以刍秣饲之,多不食,食则其人必福,所入之署,官必有喜。长文襄自伊犁将军升任陕甘总督,经阜康,鹿立于公馆门外,次日启行复至。间数年,文襄以平张格尔封威勇公。
天启好猫,猫儿房所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