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真伪固难尽信然古人先得黄钟而后实之以黍非律生于黍李照言轩辕氏命伶伦截竹为律令神瞽叶其中声是矣至其自为律法则以黍为之而其声犹髙继以尺为之而其声极下乐工已非之胡安定以九寸为方寸而破径三分之法是矣然所定之律一取之秬黍故其度量权衡皆为不合房庶以径三分周围九分累黍容受不能相通遂废一黍为一分之说而增班固八字以就其说范蜀公从而信之过矣得于此者不能无失于彼是以晦蚀纷拏无得定论近世蔡氏律吕新书先求声气之元而因律以生尺则所谓卓然者后世必将审音协律以谐神人受诏典领之官求之此书可也若夫明作乐之本则当以韩魏公之言为正。
元昊西夏 继迁生徳明徳明生元昊
寳元元年冬元昊僣号命夏竦范雍经畧西夏竦知永兴雍知延州复以竦知泾州上令龎籍就竦议西鄙事竦言元昊畧有河外之地非继迁比也天下久不见兵革一旦遽议深讨未知全计也愿陛下令诸将遇虏入冦毋得与战彼其絶中原赐予又丧沿边和市可坐待其毙谨上十 后多行之。
寳元二年十一月元昊冦边狄青等败之青功最多时为巡检司指挥使。
康定元年元昊攻延州刘平石元孙死之初范雍闻元昊将攻惧甚奏请济师未报而元昊诈遣人乞和雍信之不为备元昊声言取金明寨李士彬严兵待之夜分不至士彬解甲而寝翌日奄至士彬父子被擒遂抵延州雍先以檄召平与元孙还救平元孙皆被执贼围延州凡七日城中忧沮不知所为 大雪贼解去。
二月韩琦安抚陜西乞召范仲淹知延州诏近臣陈陜西攻守 陈执中言边兵少屈皮肤之伤边民既穷腹心之患请广土兵减骑卒。
五月宰相张士逊罢军务填委士逊无所补吕夷简为相徙知越州范仲淹知永兴军未至又改陜西都转运使至是仲淹过阙上谕仲淹与夷简释憾仲淹曰臣向所论国家事夷简何憾也置陜西都部署兼经畧安抚招讨使夏竦为使范仲淹韩琦副之仲淹言今边城有五七分之备闗中备无一二分为今之计宜严戒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其闗内使无虚可乘若冦至使边城清野不与大战闗中稍实岂敢深入既不得大战又不能深入二三年间彼自困弱此上 也五年元昊陷安逺等寨寨主王继元蔡沂等死之。
八月范仲淹兼知延州贼相戒曰无以延州为意小范老子胸中自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盖指雍也。
九月元昊冦镇戎军三川寨杨保吉死之又陷干沟三堡韩琦命任福攻白豹城克之鄜州判官种世衡筑青涧城右捍延安左可致河东粟北可图银夏仲淹奏用其 。
十二月命泾原鄜延路讨元昊以正月上旬出兵庆厯元年初官军不利有诏切责于是竦上攻守二 令琦取决于朝廷夷简欲用攻 杜衍以为侥幸出师非万全计知延州范仲淹言正月雨雪大寒我师可忧万有一失噬脐何及春深渐暖方贼马痩人饥其势易制此得天时之便又可扰其耕作且元昊谓国家太平忘战边城无备是以桀傲今边备渐饬贼至则系颈许臣稍示以恩信或可招纳徐图举兵据其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之计则横山人户必挈族来归拓疆御边莫大之利上用其议于是仲淹固守鄜延。
庆厯元年正月元昊遣人还延州请和仲淹见其无章表不以闻自作书抵之上曰贼多诡计欲懈我师耳乃诏诸路益严备之上以仲淹不当与元昊通书降知耀州。
二月元昊 渭州韩琦命任福御于好水川战败福死之将佐军士死者六千余初夏竦令尹洙趋延州与仲淹议出兵而仲淹固执前奏营田为持久计琦坐任福败降知秦州王尧臣言范韩皆忠义智勇不宜处闲散地。
十月分四路置经畧按抚招讨使以韩琦王沿范仲淹龎籍分领秦鳯泾原环庆鄜延四路先是夏竦陈执中同节制陜西议论不合罢之。
庆厯二年仲淹上攻守二 其畧曰议攻者谓守为示弱议守者谓攻必速祸今臣思之攻有利害守有安危盖攻其逺则害攻其近则利守以土兵则安守以东兵则危。
正言吴育言元昊名为藩臣尺赋斗租不入县官。
庆厯二年正月诏北边严备知保州王果言闻契丹与元昊相结将谋兴师请豫为备是岁契丹求闗南地闰。
九月元昊冦边葛懐敏死之于是贼长驱直抵渭州仲淹自将庆州兵来援滕宗谅大设牛酒迎桥上闻之喜曰吾固知仲淹可用也。
三年正月元昊请纳欵称男不称臣琦仲淹皆言不可许四年五月元昊称臣。
元昊所以敢于凭陵者人皆以为寳元康定积弱之故而不知其志已萌于徳明中国易马之时徳明常以马转易中国其息 徳明子年十余岁已有异志子即元昊所以终于帖服者人皆知一韩一范之功而不知其为夷简仲淹韩琦御西夏边上謡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盖当夷简未入相之前张士逊在政府王鬃在宻院夏竦师泾州范雍师延州为相则无补军务而不免韩琦政府养病之讥张士逊。本兵则不习边防而忘曩时曹玮元昊必反之言。曹玮告王鬃元昊十年后必反。为帅则师久无功而徒以堕虏人诈和之计,夏竦范雍。当夷简既入相之后与仲淹释憾于朝廷而协力于西北前日之蔽贤固可罪今日之补过不可忘此仲淹所以乐为之用也自夏竦未罢帅之前师惟不出出则致败冦惟不来来则伤残刘平之败范雍夺节钺任福之败韩琦罢经畧而竦为四路统帅三岁拥握大师未尝身履行阵自夏竦既罢帅之后付秦鳯于韩琦付泾原于王沿付环庆于仲淹付鄜延于龎籍分为四路各任经畧声势相援此元昊不复有深入之谋也夷简善区处西夏与夏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