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他两个的真实本领,方可允许。”刘老笑道:“你们两个真所谓井底之蛙,不知元武也。你不要轻量他们!可晓得为父昨晚已细细的盘问,真是全美之材。休说别的,就是他两个所佩的两口宝剑,不异干将莫邪之流。若没有真实剑法,断不能在他手中。况尔两个虽说会些武艺,不过是平时玩耍而已,又没有什么真传,怎好与人家比较起来?快不要胡闹了。”
月华、月英齐说道:“这是终身大事,岂能草草!爹爹若不准与他比较,孩儿们宁受违忤之罪,姻事却难允准。”刘老一听,倒觉有些为难。只因晓得自己两个女儿的性情固执,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只得立起身来道:“既然你们定要这样,且待为父的出去见机行事。看看如何?”说罢,向外就走。心中踌躇道:“早知女儿定要比武,方才恨不该将联姻的事预先对那管家说出。此刻出去相见,怎么说法呢!”想了一回道:“有了,我想他们既有宝剑随身,断无不会剑法之理,必须如此如此,自然女儿心服了。”想罢,复走进去对月华、月英道:“为父想你们女孩儿家怎好与男子比武!若要见他们的武艺,为父却有个道理在此,管教你们心服。”遂将自己所想的计较一一说出。又道:“这个计较如何?”院君在旁听了道:“这却甚好。竟是这般吧!”月华、月英齐道:“只要得见他们本领,就遵爹爹吩咐便了。”
刘老大喜。又怒匆匆地走到外面,见了楚材、文龙,施礼坐下道:“昨晚深感大德,保全老汉一家,恩同再造。方才托尊管转达的话,怎么竟不能俯就?莫非嫌小女蒲柳之资,不足与高贤匹配么?”楚材、文龙慌忙拱手道:“老丈太言重了!晚生们那里当得起。只因晚生门已有妻室,不好有屈令嫒,故此有辜盛意,抱歉之至,还祈老丈勿罪。”刘老道:“老汉自有道理。且再缓商。”一头说一头便偷眼细看。
却见两个昨晚所用的剑均已佩在腰间,便用手指道:“两位所佩的谅非凡品,定然两口宝剑,可否乞赐一观,以广眼界?”楚材、文龙忙把两口剑解下,一齐呈上道:“虽非宝剑,却也有个名色,老丈请观如何?”刘老即忙立起,一总接在手中。将文龙的剑搁在桌上,先把楚材的宝剑看了看,剑鞘上面只见都是金丝盘出二龙抢珠的花纹,中间有两个大字,却是银丝盘成的“巨阙”两字。刘老深知此剑根源,不觉吃惊!即把剑靶拢住,将剑抽出,隐隐有钟磬之音。刚抽一半,只觉冷气侵人,白光闪烁。即忙将剑入鞘。连称:“好剑,好剑!”又取文龙的剑一看,那鞘上的装饰也与那柄仿佛。不过所盘的字,却是用金钢钻同猫儿眼镶嵌成的“湛卢”两字。更觉耀目增光。才抽得一二寸,更觉满室寒光,难以睁目,却不敢再往外抽。只是细细地看了一回道:“老汉说是宝剑,果然眼力不差。这两剑的名目却是素所知道,从未见过。原来却在两位手内。老汉今日见之,也算不枉虚生一世了!想老汉幼年时也喜剑法。虽曾学过几路,却无名师传授。此时小女辈也是最喜舞弄,然亦不过闺阁中借此消遣而已,其实一无实际。二位有此宝物,剑法定是不凡,可否施展一番,使老汉亦见见世面?”文龙、楚材听说他女儿也会舞剑,心中已觉欢喜不尽,后来听他要求施展,更是话中有因。若要推托,便是小家气了。因此连忙将剑接过道:“既蒙不弃,即当献丑。但是舞得不好,老丈休要见笑!我们两个人竟是对舞如何?”刘老道:“这是极妙的了!且请喝杯酒,助助兴,再舞未迟。”便对家人道:“快摆酒来。”家人听说舞剑,大家快活之至,连连答应。不一时,已将酒席摆好。
此时院君已带着两个女儿同丫鬟们站在屏门后面张看。一见他两个人材,满心欢喜。两小姐只是低头不语。丫鬟们却悄悄地你说一句,我说一声,无非将沈、张两个的好处赞个不绝。只听得刘老说道:“两位且请用酒!”楚材、文华因见门后有人,料是两位小姐必在其内,恐怕站久了吃力,忙说道:“我们莫若舞完了再饮吧!”遂各将袍襟掖了一掖,袖子挽了一挽,将剑抱在怀中,一齐走出天井,上下面站立。先有个开门式,舞将起来。
只是光闪闪,冷森森,两道银光翻腾上下,宛似两条白蟒。起初,还是身随剑转,可以注目留神。到后来,竟是使得眼花撩乱。其中的砍劈、拨刺、勾挑、躲闪,无一不精。不要说刘老心花开放,就是那两位小姐在后面偷看见他两个舞到妙处,也不由得暗暗心服。两人将剑舞完,煞住脚步,仍是怀中抱月的架式,一齐站定。面不更色气不发喘。刘老大赞道:“果是一般的绝技!叫老汉也难分伯仲。辛苦了,请里面坐罢!”两人仍将宝剑跨好,走进厅堂道:“献丑,献丑!”刘老道:“不必客气!这等妙计真是绝世无双!两位相公若非天神下降,那得有此本领!老汉敬服之至。”楚材、文龙刚要接言谦虚,那文龙的小厮张武嘴快道:“员外,你道相公们的剑法希奇么?你还没有见两位相公的轻身法哩!若然见了,又不知怎样的称赞哩。”刘老惊道:“原来二位还有绝技!这是一发要请教了。”文龙、楚材见张武已经说出,倒不好说不会。只得说道:“这轻身法却非登高不可,老丈跟前怎好放肆!”刘老道:“说哪里话来!好得我们里面也有